你是哥本哈根的蓝色河流上，
撕裂开来的月光。
——To Lily
【开封奇谈同人】【猫鼠】第二人格04
漫长而又煎熬的黑夜过去了。
可是醒来的白天也好不到哪去，连阳光都令人觉得十分锐利沉重。
白玉堂在雪白的大床上醒过来，床单被单都被换上新的，自己一身也被清洁干净，换上雪白的真丝睡袍，很合身，就像是专门为他买的，而且是新买的，上面还沾着洗衣液残留的味道，有一股很好闻的幽兰香。
真干净，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弄乱弄脏过一样。
可惜这是个假象。
白玉堂身上分布交错的痕迹，不容置疑地拆穿这个假象。
白玉堂以前也受过伤，打伤摔伤枪伤炸伤，鬼门关头也走过，可是没有一次像这会一样令他一想就后怕。他身上从脖子到肩膀，从胸膛到腰肢，吻痕咬痕掐痕，暧昧的、深刻的、形容怖惧的，不放过他任何一寸空白的肌肤，霸道地占领着。手腕脚腕处因为挣扎而各自摩刻出两圈红印，如同禁锢的咒枷，想要将四处浪迹的他束缚在这里，束缚在施咒者的身边，怀里，灵魂深处。
伤痕固然疼痛，但很明显，白玉堂怕的是那个罪魁祸首，那个令他感到陌生的展昭。展昭被他放在死对头的地位上这么多年，逗猫多年的白玉堂自认为是很了解对手的，熟知他的习惯和脾性，可是昨晚一场巨变，推翻了展昭在他心中的印象，所有的认知都被重新洗牌，白玉堂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展昭了，以前的套路都好像不能故技重施，更别提他还被展昭困住了。
未知往往总是令人陷入恐惧。
白玉堂开始觉得心脏跳得有些快，因为心头的恐惧还带上了音效和触感，是昨夜展昭在他耳畔响了一整晚的喘息，还有那双手掌触碰过的每一寸灼热。
“喵。”
猫叫声随后是房间门打开的声音。
展昭推门而入，端了碗粥，一只蓝绿异瞳的黑猫跟在他脚下，眼神跟它的主人一样冷漠高傲。
展昭把一张床上小桌跨放在白玉堂身上，又把白瓷碗放上去，是一碗缀着葱花的鱼片粥，瞥着白玉堂说道：“喝粥。”
白玉堂躺着一动不动。
展昭俯身想扶他起来，然后眼也不眨地，接住白玉堂从被子里伸出来攻击他喉咙的手爪。
“嘶。”白玉堂疼的是被展昭伤上加伤的手腕，还有身后一动便疼十倍的伤。
展昭的眸有些冷，藏了不明显的生气情绪，“把手铐给你去掉，不是让你使坏的。”
“展猫你个混蛋！”白玉堂想用另外一只手去扣住近在咫尺的猫喉咙，却又照样被捏住了，“疼、放手！”
“你以前就打不过我，更别提，现在了。”展昭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说出这句话，最后三个字，说得又轻又飘，听在白玉堂耳朵里别提有多暧昧。
“无耻！”白玉堂想踢脚踹翻小桌，却被展昭一个侧身压住，小桌被他往后腾开了。
展昭原本冷静的目光又变了样，跟昨夜一般的凌厉瘆人。
白玉堂对上他的眼，就像中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，如羊在虎口。
“喵。”黑猫跳上白色的床被，红色的舌头在舔着爪，看戏一般地围观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类。
“叮——”
清脆的金属声。
白玉堂缓过神来，展昭已经往他脖子上戴了一根银色的项链，坠子是两条互咬尾巴的鱼。
“这条项链是我做卧底的时候戴着的，里面装了定位装置。”展昭的指尖从他的脖子，一直摩挲到了锁骨，流连着触摸，然后才用平静的口吻补充道，“我往里面添了微型炸药，这是研究院新出的装置，也不知道效果好不好。”
白玉堂咽了咽口水，只觉得展昭的手指就像是磨的锋利的尖刀，在自己脖子上来回晃荡，生死由他。
“但是用在你身上，大材小用，肯定是够的。”
展昭放开了他的手，也没有继续压制着，起身一把抱起黑猫，心情颇好地摸着猫的脑袋。
白玉堂半信半疑地拿起吊坠看，两条鱼中间确实有可以打开的细缝，可是他又没把握展昭会是唬他的，万一真是炸弹，拆开来岂不是要把他五爷的脑袋炸没了。
“把粥喝了。”
展昭坐在床侧，手里逗得黑猫咕噜咕噜地叫着。他抬眼看着白玉堂，眼里影影绰绰映着些许阳光，莫名有种说不清的暖意。
好展昭，坏展昭。
白玉堂都不明白究竟哪张牌才是真牌了。
“小爷我不吃鱼，也不吃葱花。”
展昭把黑猫放下，拿着勺子把碗里的葱花剔得一干二净。
“葱花可以不吃，鱼，不能不吃。”
白玉堂很想把粥泼在他脸上。
可是鱼是展昭心头爱，要是敢这么浪费说不定他的倔脾气一起，脖子上挂的炸药就要爆了。
人在猫窝里，不得不低头。
白玉堂一声不吭地把粥喝完了。
空了超久的胃得到了短暂的援粮，但是五爷是不会说出口他还饿着的。
“我去做饭。”看破老鼠心思的展昭端着吃得干净的碗出去，临出房门，他顿了脚步回过头来说道：“赵爵已经知道是你偷走黄金了，他派的杀手已经到了开封。我保证，你离开这里，还没来得及出开封，就身首异处。所以，待在我这里，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-----TBC-----
开学前的诈尸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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